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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开口。
当年有没有过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但庄有德肯定把最重要的秘密，给瞒了下去。
卫西风闻言，目光深邃起来，神色极复杂。
呆了好一会之后，松开抓住方骏眉的手，失魂落魄一般的，朝宗门里走去。
方骏眉干咳了几声，又运转法力，才缓过劲来。
看着卫西风的背影，并无怨恨，只有说不出的同情。
“师兄，你们为他算计好的这条路，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一相情愿和错误的，他这样活着，同样十分痛苦。”
方骏眉传音给庄有德。
“也许吧，但终究是回不了头了。有些事情，只能将错就错。”
庄有德眼中，有愧疚之色浮现。
方骏眉想了想，再道：“若你真的要去那里，为何不邀上他一起，把握也大一些，为了南乘仙国的亿万生灵，我想他会暂时放下恩怨。”
庄有德闻言哂道：“有危险的事情，当然是先拖其他宗门的凡蜕修士下水，你以为我庄有德是什么好人吗？再说了，我们磐心剑宗的两个凡蜕修士，为南乘仙国牺牲掉一个，还不够吗？”
方骏眉闻言，心中更坠。
……
卫西风进了山门里，留下其他人。
众人目光，一起看向庄有德，方骏眉，杨小慢三人。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之后，朝山门前的广场上落来。
落地之后，庄有德道：“诸位，你们不要怪骏眉，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西风是我的师弟，我当年也的确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如今他回归宗门，也是正理。”
“老宗主！”
有人呜咽出声，还是无法释怀，事情发生的太快。
所有人里，庄诚的神色最复杂，看向自己老爹的目光极阴冷，以为他的这段话，是承认了当年对他娘，使用过卑鄙手段。
庄有德目光扫过他，微沉了一下，但暂时没有理会。
“从今天开始，你们依旧在石公山修炼，以前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莫要生事，更不必有任何担心，西风做的只会比我更好，不会更差的。”
“老宗主，你去哪里？真的不再回来了吗？”
拓拔海问道。
庄有德闻言，故作豪迈与洒脱般的嘎嘎一笑。
“老夫如今，进阶凡蜕，又终于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给甩掉了，无事一身轻，当然是去追寻自己的修道梦想了！”
说到这里，庄有德还打趣起拓拔海来。
“拓拔，你总不能惹了事，总指望老夫给你擦屁股，非要老夫留下来吧？”
拓拔海听的勉强一笑。
理是这个理，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老夫以后，当然还是要回来的，进阶更高的境界，风风光光的回来，一声咳嗽就把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震趴下，哈哈——”
说到最后，庄有德得意的怪笑起来，仿佛回到了以前的那个自己。
不少小辈弟子，听的总算是释怀了几分，甚至有人祝福起庄有德来。
方骏眉看的心头全是酸楚，只有他知道，庄有德要去行一桩大险，以后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这也许，会是庄有德对门中弟子的最后一骗。
“行了，都滚进去吧，你们已经多久没认真修炼了！”
庄有德最后喝了一声。
说完之后，目光极和蔼的看向杨小慢，笑道：“你是叫小慢吧，帮我把他们带进去吧，西风和骏眉，都要麻烦你照顾了。”
杨小慢看着庄有德，神色古怪。
她女人的直觉再一次告诉他，这个老狐狸在骗人，但这骗人的背后，动机似乎没有那么险恶。
“师姐，麻烦先你带他们进去吧。”
方骏眉亦道了一声。
杨小慢点了点头，先带众人进去。
……
广场之上，很快只剩庄有德，方骏眉，庄诚，苏嫣，庄秀儿五人。
“骏眉，记得我的话，不准对西风说什么，若我回不来，也不准你提前去那处地方，我自有安排。”
庄有德传音给方骏眉。
方骏眉点了点头。
庄有德又摸出一只金匣来，弹给方骏眉。
“什么时候看，你自己决定，但记得一定要压抑的住你的好奇心，不要轻易涉险。”
方骏眉接过，再次点头。
“还有，早些感悟道心，扛起宗门，早些让西风离开南乘仙国这处伤心地，或许在其他地方里，有开心的事等着他。”
庄有德笑了笑，又唏嘘了一句，看向他的目光，仿佛看着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一般，充满了期待。
“……师兄保重！”
方骏眉声音有些哽咽，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意识到今天一别，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到庄有德了。
“你们三个，跟我来吧。”
朝庄诚三人朗声道了一句，庄有德御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