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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眼睛，看着杨飞，让杨飞突然一阵心虚，说不出话来。
两人无言。
半晌，刘婵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
“公子，师尊说过，像你这样的男人，是女人的克星。”
“我们遇到了你，是宿命。”
“我们没有怪你，毕竟都是身不由己被你吸引，谁也怪不得谁。”
杨飞松了一口气，赶紧岔开话题。
“这一次，你出了真武神界，便是为了找我吗？”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声音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
“是不是真武神界出了什么事情，圣女和大祭师他们怎么样？”
刘婵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真武神界暂时还算安宁，不过，大祭师凌暮雪却已经渐渐招架不住了。”
刘婵说到这里，杨飞的脸色已经大变。
刘婵似乎难以启齿，摇了摇头，取出一块留影石，输入灵力。
“算了，你还是先看看大祭师吧。”
留影石中，绽放出光华，光影散乱，逐渐形成一个典雅温柔的女神的影像。
杨飞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骇然变色。
“这……大祭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她的头发……”
影像之中的女神，不是别人，正是凌暮雪。
凌暮雪一袭白袍，依然儒雅清华，风华绝代。
然而，她的瞳仁却已经变成了银白之色，就连一头柔顺的长发，也变成了雪白之色。
刘婵哀伤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百多年来，大祭师一直算计天机，阻挠帝天修复天道石。”
“她，用自己的智慧和空识界神力，和帝天对弈，为真武神界寻求一线生机
“然而，这些年来，天道石渐渐被修复，威力越来越强。”
“大祭师耗尽心血，与天博弈，就连形貌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师父说，再过几十年，顶多百年，如果没有奇迹出现。”
“大祭师的灵魂和元神，就会被天道石的神力摧毁，形神俱灭。”
杨飞心神巨震，拳头死死地握着。
他曾经听凌暮雪说过，天道石崩坏，帝天无法掌控九界全局，这才给了真武神界和地球祖星生存的余地。
而帝天修复天道石，大概要百年时间。
如今已经一百多年，帝天一直未曾修复天道石，原来是凌暮雪以一己之力，和帝天抗衡。
凌暮雪不是王小石。
她虽然得了东皇宫伏羲传承，空识界神力大成，可妙算天机，演化过去未来。
可是，她又怎么会是帝天的对手？
她能将修复天道石的时间，延长到现在，已经是亘古未有的壮举。
杨飞的心中，一阵心疼和愧疚，喃喃自语。
“都怪我，我神通不成，无法对抗帝天，拖累了大祭师，都怪我。”
刘婵摇了摇头。
“不，师尊和大祭师还有所有的真武神王，都赞你是万古未有的天才。”
“她们说，你能将九极神通修炼到如此地步，就算是真武王王小石，也未必能够做得到。”
“只要再给你一点时间，就算帝天修复了天道石，你也可以和他放手一战。”
杨飞从刘婵的口中，听出了不祥之意，骇然看着刘婵。
“”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交代大祭师等人的遗言吗？”
“真武神界……已经危险到如此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