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擒虎记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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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他知道老虎很狡猾，会隐藏自己，但是他是一名猎手，同样具有足够的耐心。

    嗖的一声轻响，旁边的树叶发出簌簌的晃动声，张燎瞬间提着猎枪看向那里，张燎知道他被发现了，老虎已经发现了他，但是它在等他松懈，放下警惕在来吃了他。

    张燎丝毫不担心老虎会一直逃跑，它不会放过可能威胁它的生命的敌人，所以张燎提着猎枪耐心的在山林里走着。

    到了深夜，乌云笼罩了明月，张燎走在夜林里，好像一副困倦疲累的样子，神情有些恍惚的走着，就这这时巨大的虎哮从旁边传来，如同惊雷炸响，震耳欲聋，然后一个巨大身躯扑向张燎。

    但是张燎瞬间转过身抬起猎枪开枪，脸色镇静，身体迅捷灵敏，子弹打到猛虎身上发出砰响，像是击打到铁板上一样。

    猛虎压了过来，一巴掌把猎枪打飞，张燎灵敏的转身躲过恶虎险恶的一击，然后提起大刀砍向猛虎，大刀劈砍在它的身体上也是无用，反而震的他手脚发麻，刀没用，枪没用，猛虎看着它，嘲弄般的低吼。

    枪没有用，刀没有用，它简直是金刚不坏之躯，根本就伤害不了它，它是无敌的。

    张燎看着猛虎，深呼了一口气，他已经完了，陷入了绝境，因为他伤害不了猛虎，连刚猛的大刀与可怕的子弹都无法击穿它的虎皮，那还有什么可以杀了它呢？

    但是张燎咬紧牙关，他不能输，他要打败老虎，他必须打败老虎，打败老虎，他只想要打败老虎，只有枪没有用，只有刀没有用，现在枪与刀都有了，为什么还是伤害不了它？

    还缺少什么？

    树叶发出沁人的凉意，他拿起老树叶子含在嘴里，然后他看着恶虎，先是平静下来，然后眼神凶厉。

    还缺少意志，足够强烈的意志！

    只有刀枪不够，还必须要有足够的坚定的决心与意志。

    想杀恶虎，三者缺一不可。

    他抱着这么一个念头朝着恶虎咆哮冲去，仿佛他才是野兽，他才是猛虎，他跳在老虎头上，提拳砸下，发出沉重的骨肉闷声。

    咚咚咚！

    张燎拿着拳头砸着打着，老虎发出痛苦的哀鸣，他不断的嘶吼跳动都无法阻拦张燎，张燎被猛虎摔的血肉模糊，骨头碎裂，鲜血四溅。

    但是张燎也不停手，他满脸通红，怒吼大喊，不断攥着拳头，砸在猛虎身上，砸在它的身躯上，直到打的它爬在地上不断哀鸣，再也不威风为止。

    张燎从老虎上走下来，老虎已经不在威风了，弓着腰爬在地上，吐出舌头笑着，张燎看着不断的喘着气，他看着不断哀鸣的老虎，心生怜悯，说道

    “不准在作恶了，这次我就放过你。”

    张燎说完走向大刀，但是他刚转过身，猛虎就狂怒的咆哮一声，朝着张燎的背影冲来，张燎猛地回头怒目圆睁，他顺手举起旁边插在地上的大刀，然后猛地一刀劈下，本是刀枪不入的身体被一刀断了头。

    老虎肝胆俱裂，它没有头的肥硕身躯扑腾着爪子朝着密林逃去，张燎拿起猎枪瞄准老虎，它拼命的左右扑腾逃窜，想要逃过这一劫，但是张燎举着猎枪，不断的瞄着，估算着，终于砰的一声，枪口散发出硝烟，他提着大刀举着猎枪赶了过去。

    没有头的老虎躺在泥土上身体内侧向上直挺挺的躺着，两颗子弹在它的肚子开了两个大洞，张燎见此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明白想要杀虎只有武艺是不够的，单凭借着蛮勇杀不掉虎，只有智慧也无法在恶虎的攻击下有足够的生存，如果有了这两者，有了勇气，也有着智慧，再加上意志，那么才可以把恶虎打败了。

    他累极了，坐下看着猛虎，想要稍微睡会，但是，猛虎的肚皮自然而然的裂开，张燎有些好奇的看着猛虎肚子上裂口，他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光滑自然的裂口，张燎轻轻一碰就陷开了口，张燎将手伸了进去，里面温暖又舒适，张燎从裂口爬进去打算在里面睡一觉，他爬进去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空间，而且异常的大。

    他细细看去，看到了人的身体，在离虎头的地方有一具无头尸体，而在尸体的尾部那里，还有着一大堆无头尸体，突然那群无头尸体朝着他挤来，前方那具无头尸体也朝他挤来。

    他想要离开这里，但是裂口已经合上了，他里面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那群尸体携着他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他感觉自己的头正在朝着一个洞钻去，张燎大声怒吼一声，将那群无头尸体推开，但是这里太黑，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他在那，很快那群无头尸体再次挤了过来。

    张燎的身体被挤向那个洞，他的头好像挤在一个狭窄闷热的洞里，只有前方好像有些光亮，往哪里去就能看到东西。

    但是张燎再次嘶吼一声，掏出刀片将身边的无头尸体斩开，将头拔出来，那些无头尸体再次挤上来，张燎用刀片把他们都杀光，但是他依旧看不到东西，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感到一阵阵的恶心昏闷，好像随时都要晕过去，远处的尸体好像又发出了响声，咕叽咕叽的血肉声，他拿出老树的绿叶，含在嘴里，才感到清醒。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眼镜，看到了这里的一切，这里是一片红色的血肉世界，里面只有着一大堆尸骨血肉，他身边的和所有的地方，都是尸骨血肉。

    他浑身发热，不在看这里，他看清那个洞口，将刀片从洞的边开始割，然后往左割去，直到割到一个容的下他能出去的裂口，他扒开裂口，带着眼睛，拿着刀片浑身血液的从虎腹里爬了出来。

    张燎从虎的肚子里爬出来，气喘呼呼，原来如此，杀虎者终成为猛虎，如果不是刀片杀死无头尸，用树叶保持清明，用眼镜看清楚了世界，那么他就会成为一头新的虎，一头前所未有的恶虎。

    他爬在地上，大声的喘着气，走出来惊喜的发现村里所有人都举着火把在他面前，不过是跪在他面前，看着他，看着那具猛虎，他看向猛虎，虎头上已经长出了虎骨，上面已经衍生出了些许血肉。

    酒客看着张燎从虎腹里爬出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村长看着张燎，平静的目光有着欣悦。

    孩子们看着猛虎的尸体载歌载舞。

    村民看着猛虎的尸躯微笑，然后又微笑的看着张燎。

    张燎带着眼睛，拿着刀片，浑身浴血，他笑着说道

    “再也没有虎了，再也没有了。”

    张燎开心的大笑着，接着晕了过去，接着所有人跑到他的身边，抱住了他。

    九月九日，在这个中国边远地区的孤村，这个没人知道它存在的小村子里，一个破破烂烂的旧大巴从山边的羊肠小道慢慢悠悠的驶来。

    张燎站在村口与村里人道别，村里人正在送他去城里。

    酒客喝着酒，看着张燎没有说话，他看着张燎脖子上挂着的刀片，喝了口酒，放心的笑了一声。

    村长看着张燎平静的笑着，他交给了张燎一本书，然后摸了摸他的头，看着张燎带着的眼睛，也放心的笑了笑。

    村民还是满面枯竭，他们对着张燎勉强的笑了笑，像是速度放缓了一样。

    张燎的父母皮肤红润的走到张燎的身边，他们喜庆的对着张燎嘱咐交代，说着什么，张燎很认真的倾听他们的话，然后他们给了张燎一个包裹，笑着退后了，与那群村民站在一起。

    哒哒，泛黄的的破旧大巴吐吐拉拉的开到了他们面前，发出滴滴的喇叭声。

    张燎对着村里的所有人笑了一声，走到老树下，老树洒落些许树叶，洒落在他的头上，张燎拿走一片树叶，装进怀里。

    然后这个八九岁的孩子带着眼睛，挂着刀片项链，身怀树叶，背着包裹，走上了大巴，他走上这个破旧的大巴，发现车上空无一人，到处都是铁锈，他找了个位子坐下，然后大巴发出闷响，然后开上羊肠小道，朝着村外的世界哼哧哼哧的走去。

    张燎看向看着身后，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村里人的身影越变越小，熟悉的身影变成微弱的小点，他不禁流出了些许眼泪，他决定以后要时常会村里看看，最好带村里人离开这个地方，正在他感伤村里人时，他看到了一辆崭新豪华的轿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不知是否是错觉，他看到黑色轿车的后面爬睡着一头老虎。

    酒客走向老树，他路过张燎的父母，说道

    “别装了。”

    “没有。”父母回道

    他们的皮肤又变得干枯，像是老树皮一样，他们互相搀扶着，就像以往一样，一直如此，一步一步的回了家，同这里的所有村民一样，回了家。

    只有村长与酒客还在村口前，村长匍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酒客也来到村长身旁，也匍匐跪下，一辆黑色轿车在他俩停下，一头猛虎下了车，朝着他们威风的咆哮一声，然后朝着虎山跑去，没了踪影。

    然后黑色轿车发出嗡嗡的巨响，激起大量尘埃，朝着村外奔驰而去。

    村民看到虎啸又走出屋里，忙忙碌碌去准备今年的虎祭，毕竟虎还在，就得准备虎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村长又回到了他的家里。

    酒客扯拉着几个孩子喝着酒坐在老树下讲着故事，他总是每天讲一个一样的故事。

    村里的英雄打虎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村里人被恶虎欺凌肆虐，于是他们便挑选出一名勇士上山打虎，经过艰苦的恶斗，老虎被打死了，但是英雄不见了，又有新的虎出现。

    村里的人们奇怪为什么虎总是打不完，终于有一天他们偷偷跟着新的英雄，看着他去打虎，原来不是虎打不完，而是英雄打死了旧虎成了新的虎。

    不知道多少年多少岁月过去了，人们再也不提打虎的事了，不管如何尝试，如何训练勇士，每次都有新的虎出现，虎根本杀不死，杀不完，他们也不抱希望了，只要能凑活着活下去，他们也就这样过了。

    酒客每天都是讲述这样的一个故事，但是他今天却说的有些不一样。

    “就这样，打虎者从老虎的肚子里爬出来，宣告人们再也没有老虎了。”

    “可是虎在山上叫。”孩子们手拉着手微笑着说道

    “那我们就把虎打死。”

    酒客说完就猛猛的灌了一口酒，再也不言语，坐在老树下睡了，老树的树叶纷纷洒落在他的头上，旁边一把虎头大刀闪烁着锋芒。

    村长坐在他家的地上，一把猎枪依靠在他的身上，他正一颗一颗的检查着子弹，时不时微笑一声拿起猎枪瞄准着前方。

    夜晚，要献上儿女的村民枯竭的嘴唇笑了笑，把孩子藏在床底，门外人影闪烁，他拿着竹棍走了出去，门外是群村民，他们持着火把，每个人都面目红润，纷纷笑着看着这个村民，这个村民也开朗的笑着看着他们，他的手臂肌肉鼓动，手里拿着削尖的竹棍。

    今晚是九月九日，虎祭的日子，夜晚孩子排成一排走在村子里，这里像是烟花绽放了一样，滔天的焰火，到处都是呐喊叫声，旗鼓通天，热热闹闹。

    他们欢快的开心的手拉着手歌唱着

    “跟我走，去打虎。”

    “打完虎，没尸骨。”

    “跟我走，去打虎。”

    “打完虎，又有虎。”

    “年年都有人打虎，年年都有新的虎。”

    孩子们唱着歌，跳着舞，来到了老树下，老树洒下纷纷扬扬的落叶，打在孩子们的脸上，孩子们笑了，老树爷爷好像也笑了，笑得很开心，他们在一起尽情的唱着跳着，也欢笑着。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猛虎哀鸣，整个孤村虎山的大地轰的一声巨响，猛地一震，然后村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乐的喊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安静了，但是一声悲伤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欢乐声，只有痛快的声音。

    在孤村的中间，在一个大红台子上，一只猛虎死气沉沉的倒下上面，浑身都是被削尖的竹棍刺穿的伤口，在他的腰腹处有一个触目惊心的刀口，透过刀口看，里面空洞洞的，没有肠胃，好像在等着什么，在它的头部，是一连串漆黑的爆裂开来的口子，它的头被打成了筛子。

    这里村民没有一个是老树皮般的发皱的皮肤了，他们一个个都是年轻的男女，一个个都是脸色红润，一个个都是或是身姿矫健或是婀娜动人，他们一个个尽情的跳着舞，脸上带着红晕与快乐，地上是散步的竹棍。

    在死去的猛虎背上，酒客抱着一个有一个成年人那么大的酒缸，畅快的痛饮着，琼浆玉液洒进他的嘴里，他喝着，大笑着，身边的虎头大刀泛着冷光，沾染鲜血。

    而村长坐在红台子的桌子上，认真专注的看着一本书，好像周围热闹欢乐的景象跟他不搭噶一样，村民们唱着，跳着，把他依靠在桌子上的猎枪震倒了，村长放下手中的书，把猎枪捡起来，心疼的看着变形的猎枪，已经不能在用了。

    这里到处都是蔓延肆虐的火焰，尽管这火焰看上去是如此的圣洁与美丽，但它们依旧是凶猛的烈火。

    但是没有人做出改变，好像它们不是可怕的焰火，只是一种助兴的焰火，他们尽情的唱啊，跳啊，喝酒看书，总之是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直到火焰彻底吞噬这里的一切，什么都不剩下，但是他们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他们是快乐的，是自由的，他们做了他们想要做的事，千百年来该做的要做的事，如今它终于实现了。

    在这种伟大的事情面前，如此圣洁庄重的死去已是一种幸福，一个最好的葬礼，一场直至终结的休息。

    村里的火焰蔓延到这里，变成一个火圈包裹着他们，但孩子们只是笑着，老树只是轻轻摇曳着树叶，好像他在笑着一样。

    他们是快乐的，无比快乐的。

    孩子们微笑着唱道

    “年年都有新的虎，唯独今年再无虎。”

    “漫天烟火撒在地，火树银花明日来。”

    只有火焰的燃烧声，火焰朝着孩子们蔓延，巨大的火焰包围了他们与老树，老树洒起纷纷落叶，孩子们只是欢快的歌舞着，然后一切，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人也好，虎也好，村也好，山也好

    一切都结束了。

    第二天清晨，这里什么都不剩了，连废墟都没有，好像它们不曾存在过一样，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孤村孤村，孤独的存在着，如今就是消逝了也无人知晓。

    张燎坐在大巴上，他一直看着后方村里的方向，他看到村里那边有着大片红光，红光狂野迅猛的占据了整个天际，将一切吞没，张燎猛地一惊，看着孤村，看着他的家乡，他想要知道发生什么。

    张燎想要从车里下去，他让司机回去，但是车始终平稳的在羊肠小道上行驶着，朝着城市驶去，张燎走向驾驶座，那里没有人，他坐上去踩刹车，可是没有用，车还在行驶着，平稳的行驶着。

    张燎看到车走过的地方就再也看不到了，但凡客车走过的路都变成了一片混浊的黑暗，然后再也看不见了，它们从存在的意义上消失了，张燎踹门砸门都没有用，最终他精疲力尽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只能默默看着身后的满天红光，泪流满面，却不发一言。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也熬不住了，身体与精神的磨损使他疲累至极，再也无法支撑了，他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道在这混浊的黑暗里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到处都是人，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子，一个中年妇女坐在他的旁边。

    张燎很平静，他看了大巴后面一眼，说道

    “姐姐，你知道孤村吗？”张燎对着她问道

    “孤村？”这个中年妇女疑惑的说道

    “俺在这附近住了几十年了，也没听说过孤村这个地。”

    “没什么，谢谢姐姐。”张燎问完就不在说话了，静静的躺在座位上，嘴角带着笑意。

    他不在悲伤了，只留下了平静与对新的生活的期盼，因为在一场好像很漫长的梦里，村里的人们在一个鲜艳的红台上举办的宴会上与他吹了好大一阵子牛，他们一个个都红光满面，精神极了，告诉张燎他们怎么把那头恶虎降伏的，酒客哈哈大笑着提着酒葫芦走了过来，吹嘘自己的有多厉害，多勇猛，村长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吹得夸张，不禁笑了笑，然后继续看书，但是还是村民们拽了过来，一起喝酒吹牛。

    到了最后，一对老夫妇带着一群孩子互相搀扶着走了过来，孩子不在是整齐划一的样子了，他们嘻嘻哈哈蹦蹦跳跳到处走来走去，老夫妇俩面色和蔼慈祥，走向村里人里面，跟着他们说着唱着，到了最后所有人都醉了，所有人都跳起了舞，所有人都快乐极了，他们是如此的快乐，这场宴会张燎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他看着所有人面孔，所有喜悦的面孔，他说道

    “我困了，睡了。”张燎松开酒坛子，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他闭上眼，看到所有人看着他，脸上带着微笑，带着期盼。

    “睡吧，好好睡吧。”他们笑着说道

    张燎感觉很古怪，但是他醉了，醉的如此痛快，想不通这些事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然后就再也不管了，痛痛快快的睡了过去。

    他再也不悲伤了，他的亲人们是如此快乐，如此欢快，那怕是死亡也抵不上这份快乐。

    终于，清晨的日光透过朦胧的雾打在张燎的脸上，张燎看到了前方一个好像是站点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张燎看着在雾的遮掩下变得朦胧的城市，决定在这下了车。

    张燎下了车，他变高了，有一米七八左右，具体是一米七五的个子，身体结实，目光清朗，脸庞坚毅，他拿着他的东西，在这下了车。

    等到到了目的地，找了一份地图，他看了很久都没看到孤村这两个字，他深深凝望着来时的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那条路线，但张燎依旧望着它，似乎想要记住它，然后他背紧行囊，看着前方的高楼大厦，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m.69zw.co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