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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是他也不想面对。
可是，三界之内，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面对。
“真的都结束了吗？”秦烈凌然直视妖帝。
“是，都结束了。”
妖帝温和地看着秦烈，似乎秦烈不再是他的对手，而成为了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
“你拥有至高无上的天赋，诸天万界需要你去守护，既然胜败已分，你应该可以做到直面一切，抛却所有恩怨，以你一身神通，执掌三界神天，守护亿万苍生。”
秦烈直直地望着妖帝，“你认为我可以做到这一切吗？”
妖帝的目光愈加温和，明亮的瞳孔是如此神圣，仿佛足以映照和包容三界所有的一切。
“是的，你可以做到。如果连你也做不到，恐怕没有人还能够做到。”
秦烈目光深深垂落，“如果我说不了。”
妖帝看着秦烈，依然没有任何的怒气，“你当然可以说，想要就此接受失败的结局，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即使是你，也需要足够的时间去平息内心的震惊和不甘。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也详细你最终一定可以重新站起来，回到我的身边，甚至你心中最大的伤痛，我也可以以永恒之力帮她重新塑造生命。”
秦烈心神猛然一震，永恒之力！
永恒之力……
“你可以选择信任我，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所说过的话，不会有任何的虚假。”
“是的……”
秦烈依然深深垂首，“我知道你的话不会有任何的虚假，你已经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甚至只要你愿意，可以将三界尽数毁灭，然后以永恒之力创造出新的三界。”
“是，我的确可以做到，但是我绝不会这样做，三界众生的命运，是不能轻易抹除的。我以毕生之力获取的力量，就是为了护卫三界众生，而如果将三界尽数毁灭，那么即使我可以创造出更为完美的三界，又有什么意义？”
“不错，”秦烈沉沉说道，“你有着绝对的清醒，你所做的一切，也是真正为了守卫三界，而绝不是只想遵循内心的孤傲，而按照心中所想去构建一切。”
“你既然明白这一点，就应该在岁月的流逝中淡忘一切，以你绝世的神通，承担你所应当承担的责任。新的命运已经开启，在新的命运中，你将会掌控三界神天，统御诸天万界，而我，则将归于三界之中，以我所有神力，来护卫三界。”
三界高手听着妖帝的话，忽然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当所有的一切发生之后，似乎他们所面对的，并不是绝望。
即使，在内心生出依然有着深深不甘，但是就像妖帝所说的那样，当结果已经决定之后，又何必再试图做出无谓的挣扎，唯一可以做的，也许只是试图去面对和接受这一切。
如果，此刻成为最终胜利者的人不是妖帝，而是上古神明，或者是凤凰神君和死亡之神，那么即使战至最后一刻，也不会有人退缩，但是如果妖帝所做的一切，真的只是要护卫三界众生，他们又还有什么理由战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