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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摆放着几个啤酒瓶,那里面盛着水,编著编著柳条干了,就在嘴里含上一口喷上去,再接着编。就连冬天我们也不用暖气,就是因为怕柳条干燥。那搓着手编柳的情景可以想见吧?

    只有这种柳条包饭盒,在编的时候,是用柳条加麻丝来编的,而其他的筐类什么的用的全都是柳条。

    如果在编的过程中麻丝断了,要系一个不是疙瘩的扣地。这里也能体现出麻丝的好处,如果是用尼龙丝线的话,手一滑一突噜,再加上它又不会像麻丝那样跟柳条产生相互间的磨擦,就会一突噜到底而前功尽弃。但是,麻丝就不同了,它会跟柳条越磨越紧。用尼龙丝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柳编用久了,尼龙丝会越来越松。

    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是几个要好的聚在一起边聊天边干活儿,可热闹了。

    出嫁的时候,新媳妇都要带上作为嫁妆的柳编工具。我那时因为婆家有,所以就没从娘家带来。

    编的过程中最难的地方就是在成型的时候,本来是平平地编著的,到了一定的长度就要把用来成型的木块撑在其中,勉强地使它撑出一个四方边缘。

    另外,编的时候随心情变换一下形状什么的也挺有意思。但说来说去还是得有好材料才行。现在柳材已经很不足了。

    编到头了,用竹框子合一下形状,然后用竹夹夹住再卷过来,这个卷边儿用的材料不是柳而是藤皮,边缘要留出缝隙来把藤皮织补进去。这个做好了就算完工了。

    这个卷边儿的工艺我是跟一位86岁的老奶奶学的。过去,我们是不做这道工序的。在卷边儿之前就交活儿了,然后由专门的卷边工艺师来做。现在,我自己就能做下来全过程。

    我那里没有弟子,只有一个60岁的妹妹最近心血来潮想要学。这个活儿我想我是要一直干到底的。

    山野的深处生长着一种叫“藤蔓”的植物,用它的茎上抽取下来的丝织布,就是“葛布”。不要以为它仅仅是很平凡的丛生植物,它的丝却是洁白而有光泽的。

    在很久以前的日本,人们就已经开始利用采集到的植物的丝来织布了。现在,管这样的纺织品叫“古代织锦”,日常生活中有的依然在用。

    静冈县挂川市的“葛布”就是其中的一种。过去这个地区曾经有过很多的“葛布作坊”,而现在只剩四家了。他们织的坐垫套、手提包、门帘、墙纸和帽子都是平常的生活中用得着的东西,也有些历史悠久的,像上下身分开的礼服、古代玩踢球的游戏时穿的裤裙等传统的服装也在做。

    看着把一根根细细的丝线放在手织机上,再慢慢地织出布来这一没完没了的过程,简直让人不可思议。这种“古代织锦”虽说是采草木的丝来进行纺织的,可在它的背后却有着许多繁杂的程序。

    一根藤蔓采回来以后,要经过煮、让包含在茎丝上的纤维层剥离掉、发酵、江水的洗涤、干燥这一系列的程序以后,才轮到可以拉丝。拉了丝还要把它们一根根地系在一起,结扣儿的地方要处理得很细,不能影响织出布的美观,这些都是需要靠人的手工来完成的,同时也是很需要时间的。

    又因为它们是来自大自然中的材料,所以还存在着季节的问题。只有在那一段特定的时期才能生产出东西,因为大自然只在这时期提供原料,这跟工厂里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制造出来同样的商品是截然不同的。

    这些以自然为伙伴从事劳作的人都有一本“自然日历”,他们会合著自然的变化来安排自己工作的日程,还有一个巧妙的地方,通常这样的活计有年轻人能为的,也有上了年纪、身体不再硬朗了的人能做的。总之,人在每个年代、每个阶段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川出茂市是葛布作坊“川出幸吉商店”的第四代传人。他的商店兼作坊就在挂川市内,他是以织布为主,丝线是靠左邻右舍的农家人给提供。他把织“葛市”的材料和织机都带到了我们的现场,给我们演示了传统的织法。

    川出茂市口述:

    我是川出,“川出幸吉商店”的第四代传人。我织了一辈子的“葛布”。我们的工作就是采回植物的藤蔓,取它们的丝来织成布。现在;挂川市里有四家织“葛布”的,可是,除了“葛布”,其他的什么都不织的仅我一家,他们有的也织麻或别的材料。这种工艺只有我们挂川有,别的地区都没有。五年前,岛根县温泉津镇曾经有人说他们那里在过去也曾采过藤蔓,因此到我这里来学习纺织技术,也就是说岛根县从五年前开始有了这个工艺。

    抽取藤蔓上的纤维这一程序,我是请位于离挂川八里远的山坳小村——仓真村松叶地区的老婆婆们帮忙做的。挂川市位于静冈跟洪松之间,从挂川往北一里的深处就是仓真材和樱木村,藤蔓都是在那地采集的。我们委托的人在樱木村有6 人,仓真村有6 人,和起来12个人。

    我用的藤蔓就是很普通的,跟野生在堤坝和空地上的那种是一样的。藤蔓一般有两种,一种是缠绕在树上的,一种则是爬着延伸在地面上的。这两种中用的最多的还是爬在地面上的那种,因为它会从很多的“关节”处长出新芽,并延伸得很长很直。而缠绕在树上的那种总是扭扭曲曲的形状不够好,拉的丝也不会很直,这种丝是不能用来织布的。

    为织布而采的藤蔓一般是小孩子的小手指那么粗,六七米长的。这样的藤蔓从每年的6 月到10月都可以采集到,而且都是当年的新芽长成的,尤其在盛夏更是最好的采集季节。把爬着长在地皮上的藤蔓割下来,这个操作看起来并不十分难,可是,要采50公斤的藤蔓才能出1 公斤的丝线,1 /50的比例。而且这抽丝拉线的过程也都是纯粹靠手工完成的,很费事的。

    采回来的藤蔓先要在大锅里煮一下,然后把它们都铺在一个长1 米、深30公分的正方形洞穴里进行自然发酵,以使它们的表皮腐烂,之后,拿到江里去洗并抽出藤蔓中间的芯,再下来就可以拉它们的丝了。

    用葛布做游戏时穿的裤裙

    藤蔓这种纤维的特征就是既结实又轻便,还有像绢那样的光泽,所以,从古代开始人们就用它来做礼服了。

    放在会场的入口处展览的是古代的一种玩踢球游戏时穿的裤裙。现在,京都还有人会订做。今年已经有八匹布的订货了,正在加紧织呢。

    从前,那种踢球的游戏在宫廷里很盛行,据说几千年前用的就是挂川的葛布,因为葛布可以用水洗,并可以反复地穿。

    最早,是挂川附近的主妇、婆婆们觉得这种葛布很结实,就用它来做干农活儿时穿的衣服,然后慢慢地才越做越细,种类也越来越多起来了。到了镰仓时期(1185一1333年),骑马时穿的裤裙也是用它做的,江户时期(1600~1867年)更用它来做礼服和各种各样的裤裙,甚至还用它做蓑衣。

    现在,像裤裙这样的传统衣服很少了,因为需求量不多。但是,从明治3 年(1871年)开始这里的人们就尝试着用藤蔓的丝来织隔扇上的布了。

    我们家的第一代其实是靠做和服的布料起家的,他们织出的用做墙纸的料子还曾经在东京的展览会上展出过,并获得了极大的好评,甚至连美国和欧洲也纷纷开始把葛布用来当墙纸。那一时期,我们挂川地区每年都要出口上万匹的葛布。但遗憾的是,后来韩国出现了便宜的葛布,这种手工制作的工艺被劳动力便宜的地区占上风是理所当然的。就这么一来,我们那儿原本四十几户的葛市作坊最终就只剩下四户了。

    韩国本身就是个出藤蔓的地方。从明治28年(1896年)开始,我们那里的人们就已经把韩国出的藤蔓跟挂川的藤蔓合在一起用了。在李承晚政权被朴政权取代了以后,韩国的出口一下子紧缩了,进到日本来的韩国藤蔓少了,材料的不足也是导致作坊关闭张的原因之一。

    藤蔓也算是日本的特产吧。除了取它的纤维以外,从前修造堤坝的时候,为了不让铺在堤坝上的上掉下来,都是用种藤蔓来做护围的。昭和25年(1950年),还曾经从我们那里往美国运送过几百公斤藤蔓的种子,现在,就连华盛顿的白宫附近都爬满了藤蔓,可是,美国人把藤蔓叫做“猪草”,他们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植物。

    上次我去美国的时候看到高速公路两旁的高墙上长满了藤蔓,美国人在那儿“猪草”、“猪草”的骂骂咧咧。

    用野生的藤蔓做丝

    采藤蔓的过程我都拍了录像,可以边看边听我讲解。地点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那个樱木村。这里的藤蔓质量好是因为这里有条江,江水很干净的缘故。还因为它们是长在坡度很小、面积很广的茶园的埂边上,广阔的面积很利于藤蔓的伸爬和成长。

    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才能采到天然的藤蔓,而且还是那种爬在地皮上自由延伸着成长的。一根足有七米长,你只要找到它们的根,然后尽管往回拉就是了。

    到了8 月以后藤蔓就会开花,所以,取它们的纤维只有在6 、7 、8 月新芽成长的时节最好,新芽的成长趋势是很旺盛的,它们一天能长40公分的长度。采好的藤蔓捆在一起放在大锅里煮15到20分钟。现在,我都是请七八十岁的老婆婆们帮忙做这个。煮过以后拿到江水中去冷却,必须得是江水才行,因为,从这儿往下的每一道程序都离不开江。用江水冷却了以后,下来是放进长宽都为1 米、深30公分的正方形窑坑里,先在坑的底下铺上满满的一层草,把藤蔓放上以后再铺上满满的草,让它发酵。这时候如果使用的草是艾蒿或蒲公英的话,就会把藤蔓的纤维染上颜色,所以,草要铺芒草或茅草。

    凉爽的天气下,发酵需要32个小时左右,表皮腐烂得像烂泥一样了,再拿到江里去洗,把烂泥样的表皮洗掉,就变成洁白色的藤蔓纤维了,中间的芯也在这个时候抽掉,只有在湿润的状态下芯才好抽。

    用做纤维的部分正好是表皮和芯之间的那层薄薄的皮,也叫“韧皮”。抽掉的芯其实还可以编笼筐之类的东西,藤蔓的全身没有浪费的地方,根部能出淀粉。

    从50公斤藤蔓中提取到1 公斤纤维

    我家的第一代开始于江户时期,那时候,日本全国有很多地方是做这个工艺的,比如:杨木县的茂木、岩手县、茨城县水户附近的大田,真是不少。现在却只剩下挂川了。

    因为这种工艺是在夏季进行的,所以,出没于水里水外的会感到很舒服。

    从50公斤的藤蔓身上只能提取到1 公斤的纤维,而且仅仅是靠用江水洗来洗去,无需任何的药物。

    藤蔓的丝很长,大体上6 米长的藤蔓就能取下6 米长的丝,把它们晒干后就是织葛布的材料了。

    婆婆们在一星期里要来通知我一次说:昨天已经煮好了,过两三天就可以抽丝了。这边的婆婆们抽好了丝就拿给那边的婆婆们去接线。所有这一系列下来都是靠手工完成的。拉丝的时候是用手指一根一根地往下拉,但是如果是想做我们前面说过的那种裤裙的话,丝要拉得特别细,于是,就把十几根针系在一起,先在藤蔓的纤维上拉出痕迹,然后再拉,这样拉出来的丝就很细了,这种方法叫“针戳法”。

    丝线的价格是一公斤一万五千日元(约合人民币1000元)。别小看那些老婆婆,她们一个夏天挣100 万元(约合8 万人民币)是很轻松的事。这种活儿只要想干谁都能干,我们家有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孙子,他们在学校的社会课里就学过怎么采藤蔓这样的知识。有的女孩子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对藤蔓产生兴趣,长大以后念了大学还自己练习织布,用自己织的布做和服穿。这样的例子很多。

    但是,采藤蔓可不是件容易的差事,采一点儿的话也许还不觉得,一采就是50公斤的话,你们想想看,那可是个力气活儿,而且又是到深山里边去采。一般的家庭主妇很难做得到的,只有那些常年生活在深山里的老婆婆,经常走山路才会习惯这种劳作。

    藤蔓的纤维在结实这一点上其实跟麻差不多,只是藤蔓更有光泽,而且很轻,轻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拉丝的活儿也都是那些老婆婆来做的,从这些老婆婆手里出来的丝也都不一样,有的细一些,有的粗一些。不过,倒也无妨,想织粗布的时候就用稍粗一些的丝,而织细布的时候就用稍细一些的。

    丝线的打结方法也是我们挂川地区特有的,叫做“葛布结”,跟一般的在织机上的打结法是不同的。

    上机织丝

    打好了结的丝线,绕在一块木头上,呈“8 ”字型,绕满了木块就是一缕线。

    织的时候要把线弄湿,线头穿过梭子就可以开始织了。织的过程中要让线头的结全部朝下。梭子也是我们挂川独有的。一般织的时候要将线缠在织机的卷筒上,而我们那里不绕卷筒,只是让线穿过就可以了,然后再穿过梭子旁的小孔,就可以往下织了。

    丝线浸湿以后轻轻地拧一下就上机,而且最好是一气呵成,否则,丝线一干就又变硬了。这样一个线团能织40公分长、30公分宽的一段。

    这种梭子在我们挂川地区叫“抒”。有些用来织葛布的织机下边都带有一组滑轨,从前,织屏风用的料子,布面都是很宽的,所以,是利用滑轨来穿梭子的。现在不用织那么宽的布了,这种带滑轨的织布机也就少多了。

    丝线用的是麻或混纺丝线,像和服的带子织出来就很结实,过去用的比较多的是木棉、麻、绢等。经纬线都用藤蔓纤维来织的也有,只不过织出来的布不很细腻。

    “葛布”在织法上与其他材料不同的是,它的丝线不需要捻。因为,它那同绢一样的光泽一经捻就会被捻没的。用“葛布”做的隔扇面光光闪闪,甚至能使整个房间都能因为有了它而变得更明亮。

    “挂川城楼”又重新整修了,那里边有个“天守阁”,其中装饰着我和我母亲合作制作的一幅隔扇。因为幅面很宽,所以需要两人并排在一起织才行。一方飞梭这方就要接住,如果情不投意不合是干不好这个的。

    我拿来的这架织机是我们挂川的五年级学生在学校里用的,所以比较矮,但是,织的功能一点儿都不差。这是我为了借给学校而特地订做的。

    近来,“葛布”也有染颜色的了。和服的带子呀钱包什么的,都能用化学染料上色,也用从自然中提炼的染料,“葛布”上色很快,而且,染了色也还不失光泽。

    现在我们织的东西中壁挂最多。价格也越来越便宜,像钱包才卖1500日元(约合人民币100 元),不过还是稍有赚头儿的。

    织坐垫的套所用的丝线是麻或化纤混纺,非常结实,可以用一两代人呢,清洗也没有问题。因为本来就是在湿的状态下织的,所以耐水性也是很强的,而且,这种材料还不容易脏。除了这些东西以外,我们还做草编鞋和帽子。帽子只在夏天的时候做,做出来以后很快就卖光,订货多得不得了。这种帽子很轻很轻,而且把他们团成一团放进口袋里,等再拿出来立刻就能恢复原样。

    持续到下下代的接班人

    我的儿子作为第五代的继承人现在也在织“葛布”,另外,两个孙子,老大似乎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倒是老二表示要继承这个,我也打算开发开发他的能力,所以,有幸的是我那里倒没出现断后的问题。

    其实如果做得好,这手艺倒也是个能赚钱的行当。只是不能太贪,欲望一大就容易失败。靠一点点的累积能保证吃饱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因此,我们家的东西标价都比较低,为了让更多的人能购买,比如:和服的腰带是八万五千日元(约合人民币5700元,通常和服的腰带都在20到30万日元左右),很便宜吧。

    不久前在山形县举办的“古代纺织工艺展卖会‘上,我们的东西卖价最低,便宜得连我们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其他作坊卖的价都很高,我当时就想,卖那么高的价会有人买吗?

    最近我们正在京都的高岛屋百货店举办“日本传统展”,今天我就是从京都赶来的,在那儿,我也表演给前来参观的客人们看了。

    以前,抽丝的活儿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们干的,现在60岁上下的“年轻”婆婆也开始多起来了。

    这种传统的产业就是这样,不太有年纪轻的人愿意干,在我们那儿,像于接线头儿活儿的还有九十几岁的老婆婆呢。她们多是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地干农活儿了,但是又不愿白白呆着,就找些像这样接线头儿的活儿来做。有时还会找上门来要求呢。

    应该感谢二宫金次郎先生(江户时期的农业经济学家),正是他的教诲影响了我们整个挂川地区,让那里的人们觉得劳动不是件痛苦的事。

    今后我们还是坚持不卖高价,为此,我们也在做各种研究。

    机器跟手工到底有什么区别?机器毕竟不能完成粗丝细丝搭配的工艺,并且,上机织的时候,如果没有统一的强度会很容易断,尤其在穿梭的时候。而手工在这点上就不同,手能使丝线缓慢地穿过。

    今后我们还想用细丝线试着做夏天穿的西装。可是,打了线结的地方总是会麻麻扎扎的,我们也在考虑是否在机器上解决这个接线头儿的问题,总之有待研究的问题还很多。

    我去冲绳采访的时候正赶上“冲绳感恩节”(每年5 月在冲绳当地,渔民们为感谢海神而举行的一种祭祀活动),梅雨也刚刚结束。镇上的人们都集中到有很多自由市场的渔港,在那里铺上坐垫,搭起帐篷,还有各式各样的盒饭、酒和来自各地的客人,一个热闹异常的景观。这是一年一度的节日。

    丝满是“海人”的大本营。“海人”说的就是那些乘着鲨舟去远海打鱼的优秀的渔夫们。鲨身在冲绳叫做“撒巴尼”,(冲绳方言的音译),在丝满曾经有过制造最传统的冲绳鲨丹的船匠。

    鲨舟,原本是用一整根的原木掏空后制造的,现在已变成了木板跟木板组合在一起的工艺品。但是它的形状,还有造船的理念都原封不动地传承至今。鲨丹上虽然没有龙骨,但操起帆来去远洋,它却是条非常优秀的船。过去,活跃在奄美到西南诸岛的海域里的都是这种鲨丹,有的船甚至在今天还在用。

    船的底板跟从前一样还是剥不来的。整个船体都不用一根铁钉,就靠鼓形的楔子、木锯子和竹钉来完成整条船的制造。熟练的船匠甚至只要决定了船的宽和长以后,连图纸都不需要就能造好一条。只是现在几乎没有了新船的订货,造的船也都是为感恩节而用的。从前,每逢这样的节日,渔夫们就把自己平日里打鱼用的船装饰一番来庆祝,现在,用的都是特意为感恩节制造的鲨丹。

    船长六七米,宽为七八十公分,这就是一般的鲨丹的尺寸。扬起帆能达到每小时10海里的速度,为防水在船体抹上鲨鱼油,只要用的人精心,又经常维修的话,这种船能用一个世纪。鲨舟就是这么一种充满了传说的船。

    在丝满还有几个制造鲨丹的船匠,大城正喜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出生在1925年,今年已经69岁。大城作为第四代船匠,有着四十几年制造鲨舟的经验,经他的手制造出来的鲨舟超过四百艘。现在,他的儿子们已开始继承他的手艺,在丝满从事造船业。作为副业,大城还制作三弦琴(冲绳当地的一种三根弦的乐器)。

    大城的船现在更多的是被博物馆收藏。面对鲨舟,大城为我们讲述了制造它的艰难和这种船的优良性能。

    我是大城正喜,冲绳的船木匠。20年前我做的一条船就收藏在千叶县安房市的博物馆里,这次来参加这个活动,我又从那儿把那条船借了出来。

    我做鲨舟已经四十几年了。过去,平均一个月做一条,一年下来就是十二条。

    四十几年来大大小小的总共做了四百六十多条了,现在我的儿子已经继承了这门工艺。从前做的船现在还用着的也有百十来条吧。

    冲绳县的丝满镇是一个别名为“海人”的镇,那里的渔师们打鱼的技术很高,使用船只的技术也很高,他们用的就是这种鲨舟。鲨舟的好处得到了奄美大岛的渔师们的认可,于是,在冲绳岛光复以后,出现了一个超忙的时期,订货接连不断,有时甚至要等二年才能排上队,那可真是一个忙活的年代。

    现在做的船都是用来参加感恩节活动的,不过我早先做的船也还有人在用。虽然强化玻璃钢的船已经形成了趋势,但是,还是有只觉得木造船好的渔师。

    做木造船的手艺人几乎没有了,就连我不是也都退下来了吗?现在由我的儿子来继承了。参加感恩节用的鲨舟的订货是来自各个地方的,而且还必须要木制的,因为只有木制的船在翻船的那一瞬间才会立刻翻过身来,这一点是玻璃钢船力所不能及的,玻璃钢船普遍比较重,一旦翻了船就只会顺势沉下去。甚至当船的一例进了水,就会造成船体倾斜,而且这一倾斜就不会再平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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